#凯源凯/OAO/网配/双老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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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 你等我

楼主：哈哈，我又回来啦，可乐鸡翅真好吃。

——感觉露珠这一顿饭吃了一个世纪……

——卤煮加油码，坐等ing

楼主：来第二发锤啦。
上次说到qjs和sdd直播时的意外事件，这次的是比较久之前的了，是pia某剧的不可言说部分后的一段录音。
众所周知，qjs在刚入圈时是不接字母戏的，后来突然在一部剧中插入了一段带喘的戏份——虽然BGM声音略大，但是毕竟是qjs麦上的第一次，当时有多轰动就不用我说了吧，至于那部戏的Alpha大家都懂——sdd，同时这也是sdd的处女作兼成名作。此后qjs只接和sdd的字母戏。那么问题来了，这sdd得是个什么人，才能让qjs改变了做事方式？
回到刚才说到的录音[小黑屋.mp3]
文字版：
嵩：你回来吗？
水：回，我就开了两个小时的房。
嵩：晚上吃什么？
水：我想吃小笼包了，正好我回去的时候要去买yao，顺便捎点回去吧，你还吃什么？
嵩：跟你一样吧。
水：你不是腰疼吗？赶紧躺着去吧，我回去给你熬点粥，刚那什么完多歇着。
嵩：行了别说了。
水：他们不都不在吗？
嵩：万一有人开着录音音响什么的呢？
水：好吧好吧我错了。
当时的情况是在上锁的小黑屋pia完戏，人陆陆续续地都走了，有个录着音的妹汁去吃饭了，没退出YY还挂着，意外录到了这一段。
露珠之所以“药”字打的拼音是因为实在听不太清sdd说的是药还是套，自行体会。

——wow

——因缺思婷

——不管是药还是套都是小火车啊……

——果然两个人住一起啊，敢问露珠这录音什么时候的？

楼主：也就是sdd公开女朋友四个月之后。

——sdd那笔直的三观惨遭打脸23333

——脚踏两只船什么的还真是不敢想啊。

楼主：何止是打脸，打的脸都没了，随后在一系列sdd隐秘秀女朋友的微博里，qjs都有参与。[打脸1.jpg][打脸2.jpg][打脸3.jpg][打脸4.jpg][打脸5.jpg]太多了，随手截几个。
“咦，恋爱的酸臭味。”
“又秀[doge]”
“习惯了。”
“日常秀恩爱（1/1）”
“水儿你再这样会被打的。”
这戏演的，小诶呦人给你们哟。

——小诶呦人什么鬼啦2333333

——是Au，金吧23333

——所以岂几嵩的Omega身份到底是个噱头还是真的？

——谁知道呢

王源一次次从屏幕的底部滑倒顶部，直到“没有更多了”的淡灰色字样出现在屏幕的下方，他丢开手机躺倒在床上，新手扶上额头，竟是一片凉意。

他望着手心黏腻的冷汗，只觉人言可畏。

幸好王俊凯暂时看不到。

王俊凯怎么样了？

闭着眼睛半晌，王源似是就这么睡去了，突然又睁开眼，猛抓起手机，突突地按起了键盘，发送。

@水滴滴答答：
我这人不喜欢啰嗦，长话短说。
我是A，@岂几嵩 也确实是O，我们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，竹马竹马，甚至连学校都是同款，我们是朋友，是家人，是同学，是兄弟，是很重要的人，什么都可以是，唯独不是恋人。是他带我进入的这个圈子。
同居的事也是真的，我没必要把三次元的麻烦扯到这里来，只说一点，我们俩分房锁门睡，特殊时期会隔离。
女朋友的事我个人认为是私事，恕我直言，感情好不好是我们自己的事，我和谁交往似乎也和别人无关，包括岂几嵩和二次元上的你们。
生活照样继续，去留随意。

随后的腥风血雨，他懒得再处置，退了微博，上网查了查过年的机票，幸而还有，就给齐知妍发了微信。

水滴滴答答：过年一起飞回去？

烟色：好。

水滴滴答答：那我订票了？

烟色：好。

考虑到王俊凯的情况，王源算了算日子，订下三张五天后飞重庆的机票，到家正好是三十前一天。

事都办完了，睡觉。

王源闷着头睡了几天，偶尔爬起来在微信群里监督监督班里学生的学习状况，跟家长们侃侃天，出去逛一圈，吃口饭再窝回酒店，他尽量让自己时时刻刻都有事干，省得有时间去想家里独处的王俊凯。

这几天他几乎是一听到电话铃声就弹起来，只等着王俊凯给他打电话他回家，可惜，响的为数不多的几次的发起人都不是他想着的那个人。

第五天，王源坐不住了，终于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，却被王俊凯那头掐掉了。

怎么会还没结束？

不会就这么巧赶上大日子了吧。

王源扶额，行李收拾不收拾倒是没什么大碍，毕竟是回家，家里什么都有，可是王俊凯那边一点消息都没有，他实在不放心上飞机独自回家。

再晚些时候，王俊凯终于给王源发了消息。

——你先回去，订了票的话先退掉，今年可能不回去了，爸妈那边帮我说一声。

王源下意识地打了一堆的嘘寒问暖，却在发送和删除之间踌躇后选择了后者，重新输入一个字。

——好。

王源两手空空，跟齐知妍一起登上了回家的飞机，王源偏头一看，原本王俊凯的位子并未售出，空荡荡的，一如王源的心。

王源和齐知妍有一搭没一搭地隔着过道聊了几句，正是夜里的飞机，灯光暗下来，两个人各自裹了毯子睡觉，转眼就踏上了家乡的土地。

王源颇有些感慨，上个暑假忙着招生事宜，后来又去北京培训，没时间回来，再一晃，竟是一年都没回来看看。

齐知妍的父母得了消息，早早就等在凌晨两点半的机场，女儿一见到父母，立马扑过去紧紧抱住，一家三口身边都洋溢着幸福。王源微微有些尴尬，趁着齐父抬头的时间问了好，寒暄几句，表示自己还有事，先走一步，就不能同路了，同三人道了别，急匆匆地走进夜色中。

回了家，轻手轻脚地摸出钥匙来开了门，父母果然睡着。怕父母不睡觉等着他回来，他特意没说航班的时间，这会儿也不想吵醒他们。悄悄地放下了东西，王源悄悄地摸到冰箱想找点吃的，一回头却发现母亲站在身后。

“诶呦妈，你吓死我了。”

“你还吓死我了呢，半夜回家也不说一声，我还以为家里进人了呢。”王源妈妈许久不见儿子，眼眶都有些红红的，虽嘴上埋怨着，却是已经抬脚进了厨房，“别吃那些凉的，我给你下碗面。”

“妈你别忙活了，我将就一口就行。”

“那怎么行，等着，就一会儿的事。”王源妈妈已经叮叮当当地开了灶。

“……诶。”

吃了面，母子二人都精神了，干脆坐着拉了会儿家常，王源妈妈突然问：“小凯和知妍呢？没一起回来？”

“我跟知妍一起的，小凯他……正赶上大日子，上不了飞机。”

“哦，那小凯妈妈要失望了。那知妍呢？你送她回去没有？”

“没，她爸妈去接了。”

“你说说你这孩子，你看人家回家都跟爸妈讲，就你，吱都不吱一声。”

“诶呀妈我错咯，不想让你们等着嘛，你看这都几点了，赶紧上床再眯会儿，啊。”王源抱了抱母亲，推着她进了卧室。

好不容易让母亲上了床，王源瞥了一眼手机，还是没有王俊凯的消息。

王源妈妈起得早，摆了一桌子丰盛的早饭。在福州的时候，虽然王俊凯早上也做饭，毕竟是两个人的分量，简简单单吃两口就上班去了，传统的重庆味道已经好久不曾尝到了。

王源吃得心满意足，和父母有说有笑。放下筷子，王源看着父亲面前的碗，皱眉道：“爸，你怎么就吃这么点？胃又不舒服了？”

“没事，胃炎，老毛病了。”王源父亲不在意地挥挥手，“而且我也饱了。”

“爸你瘦了这么多，还说没事，怎么现在这么严重了？咱下午去趟医院吧。”王源按住父亲的手，竟几乎只剩一把骨头。

“大过年的，去什么医院，这孩子净说傻话。”

“那你这胃能过好年？就去看一眼。”王源愧疚心急交加。

“小题大做，不去。”

上午王源接到了年级主任的电话：“王老师，不好意思啊大过年的打搅你，那个教育资源交流计划你考虑得怎么样了？上头急着要名单呢。”

“我还没想好，您再宽限我几天？”

“最晚到大年初三，毕竟是大事，你好好考虑，可以理解可以理解。”

“诶行，那我先给您拜个早年了啊。”

王源从列表里找出名为“教育资源交流计划”的DOC文档，盯着里面的“三到五年”、“重庆”等字样出神。

他突然想起来有个交情还不错的高中同学从了医，现在开了家私人诊所，或许能找他问问，得到了同学肯定的答复后，几乎是连拖带拽地把父亲拖了过去。

王源父亲的慢性胃炎好多年了，时断时续地反复，王源父亲也没当过事，偶尔喝过几副中药，之后也没管过，王源劝过挺多次，可他一直以“现在又没犯”为借口推脱，这下总算让王源揪住了机会，自然不会放过。

朋友的诊所虽小，也称得上五脏俱全，一番检查后，朋友给王源爸妈都上了茶，拉着王源在办公室坐定，脸上的穆然让王源心下一空。

“叔叔他可能……我只是说可能啊，没有进一步检查，还不能确定的。”朋友斟酌着用词。

“你别吓我啊。”王源的嘴角牵强地动了动。

“他这个……可能不是胃炎，我总觉得……有点像肿瘤。”朋友面露难色。

“什么？”王源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
“胃癌。”

“……”王源不知道自己该是什么反应。

“带叔叔去医院做个检查吧。”朋友故作轻松地拍了拍他的肩膀，“我只是说可能，毕竟我也不是这方面专业的。但是这种事还是小心为上，我舅舅第一开始也是这样，医生当成胃炎治的，结果等发现是癌症的时候也晚了，早点检查，要是没事也就放心了。”

他又带着父亲转战医院，化验单第二天才能拿到。父亲也不是不明白，大概猜到了什么，一家人的气氛都很凝重。

第二天就是大年三十，王源不由分说地把父母都按在家里包汤圆，独身去了医院。

从医生办公室出来的时候，他已然不知道走路的是谁的脚了。手中被捏的发皱的单子上“诊断结果”赫然印着“恶性肿瘤中期”的字样。

他恍惚摇晃着，而肿瘤科的医生和护士似乎是对此早已司空见惯，面无表情地从他身边匆匆而过。

——还是住院观察吧，如果进一步检查指标都达标的话，尽早手术，后期治疗配合着药物，情况好的话，三到五年内都没什么大问题。

三到五年吗？

在回程的公交车上，他想出了无数种向父母坦白的方法，可不论经过多么曲折的路径，结果都通往噩梦。

父亲得知消息时，却是比谁都冷静——“我这老头子不是还有这么久活头吗？崽他妈，收拾东西吧。”

母亲哭个不停，王源背过身，淌下两滴泪又很快抹掉。

王源跑了大半天，总算是把住院的手续办完了，几乎是同时，王俊凯那边来了电话，王源看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，以为不会再哭的他眼眶竟有些润。

“喂，王源儿，我这边没什么事了，买了明天的机票。”

“……嗯。”王源觉得自己的鼻音稍微重了点。

“怎么了？感冒了？”王俊凯耳朵极灵，王源都能想象到他在电话那头皱着眉的样子。

“没……”王源不敢多说话，生怕吐字的含糊让王俊凯听出端倪。

“跟我还不能说吗？”

“……”

“王源儿你别让我着急行不行？到底出什么事了？”

“……”王源吸了吸鼻子。

“你要再不说我就立马改签，有一班两个小时之后的飞机，我当面问你行不行？”

“……我爸，胃癌中期……”王源已经抑制不住声音的梗塞。

“……”短暂的沉默后，王俊凯果断地说，“我这就改签，你等我。”

王源听着话筒中传来的忙音，顺手一抹脸，手心尽是潮湿。

他知道拦不住王俊凯，也不想拦。

诊断结果出来后，他就不曾有过一分一毫多余的时间和心力来想多余的事，更不消说哭，他不是那么悲观的人，他还有太多的事等着办。既然还有路可走，就不必流泪，只顾前行。

Alpha似乎总是要更强大一点，他们似乎可以承担起全世界也不会累。王源也这样觉得，所以他觉得自己没有眼泪可流，那天背过身的两滴泪已足矣，不能更多了。

他为自己砌起了一个人战斗的堡垒，一切就绪，突然有个人拆掉了他的一半堡垒，又添上了新的砖瓦，说，我们一起。他找不到理由把这个人和那些壁垒推出去。

他不知该怎么形容。

他收起手机走回病房，父亲正和临床的病友攀谈得起劲，他笑了笑，坐在一边。

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，房门被人推开——

“王叔叔。”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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